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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一次施展,是东妖区进攻攻打青古国,他禁锢了青天易一个刹那。
【刹那】!
这缕天择气,被金鼠妖皇当一件法宝使用,他自己取名为刹那。
刹那天择!
刹那无双!
刹那主宰!
这一个刹那,金鼠妖皇可以施展天择的力量。
在北界域,天择就是神,就是主宰。
“赵楚是黑袍大魔头,他跑到东妖区,炸了十座妖城,令东妖区气运倒退20年,你说金鼠妖皇恨不恨他?”
蝰蛇皇阴森森一笑。
他再看沉府升,一脸大仇得报的畅快。
闻言,黑狐妖皇点点头。
没错。
当年赵楚摧毁十座妖城的时候,还是区区炼气境。
被一个炼气境摧毁,气运倒退更严重。
如果是一个元婴来摧毁城池,东妖区反而没有什么气运损失,这并不是什么逆天行为。
“是金鼠妖皇……原来是他!”
“天择气……刹那!”
“我知道了,金鼠皇将刹那的天择之力,禁锢在那件法宝之内,谁拿着这根铁锹,就相当于拿着刹那的坐标。如果赵楚一辈子不打开乾坤戒,在死寂的乾坤戒里,金鼠皇也不会出现。”
“可赵楚打开了乾坤戒,刹那的气息将坐标锁定在北界域。金鼠妖皇利用一瞬间的天择气,从而找到坐标,完成了天择才能做到的10万里虚空降临,做到了超越人想象的瞬移!”
唐君蓬深吸一口凉气。
“金鼠皇掌控着一刹那的空间之力,这一刹那,他的本体,就在北界域。”
心脏狠狠一跳,常年微笑满面的唐君蓬,脸色比碳还漆黑。
天择,代表了主宰,代表了一切不可能。
理论上,东妖区距离这里几十万里,浩瀚遥远,况且还隔着一整片空间壁垒。哪怕是元婴,也要亡命奔袭一天时间,才能赶到大裂缝。况且元婴想要轰破空间壁垒,难上加难,普通元婴,只能从大裂缝穿越。
但天择不同。
天择本就就是一种规则。
穿越空间,就是掌控规则。
幸亏金鼠皇只拥有淡不可闻的一缕天择气,仅仅能掌控一刹那的空间之力,只能施展一个刹那。
他虽然破碎虚空,瞬间出现在北界域,但能维持的时间,也就一个刹那。
刹那之后,他将再次被空间驱赶,重回东妖区。
“糟糕,赵楚危险!”
沉府升瞬间明白了所谓的刹那。
利用天择气,金鼠妖皇锁定了坐标,本体降临北界域,只能坚持一个刹那的时间。
可对一个元婴来说,一个刹那的时间,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斩杀赵楚这个区区筑基境,简直绰绰有余。
“沉府升,你蠢吗?我们怎么可能让你过去。”
蝰蛇皇分叉的黑舌头舔了舔嘴唇,他早已封锁了沉府升的一切退路。
至于黑狐皇,根本不用多想,唐君蓬寸步难行!
“这下真的糟糕了,哪怕其他元婴想过来支援也来不及,刹那之间,也只有我也沉府升能赶过去……可惜我们的脚步被阻挡,根本走不开。”
……
至于段雪寒、段雪凛他们!
因为金苍罗逃窜,他们三人追击到了三百里之外。
别说一个刹那。
就是十个刹那,他们也根本无法赶回来啊。
……
突如其来的惊变,宛如一只恶魔复活,令人措不及防,令全世界都震撼不已!
元婴!
在赵楚头顶,那个金色斗篷的人,赫然也是一尊恐怖的元婴圣境。
……
“赵楚,跑……焚烧所有精血,不惜一切代价,跑……”
“金鼠妖这一缕天择气几乎就要消散,虽然将他的本体穿送过来,但他的元器还在妖域。他现在只能施展元婴初期的实力,和段雪寒他们实力相近。”
“不惜一切,从这一刹那的时间里跑出来!”
“相信你自己,你能跑出来!”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突然展开出现一道光幕。
吴穆大帝。
他擅长演算,一袭八卦长袍,乱发飞扬,汗水不断滴落。
当金鼠皇出现的瞬间,便开始疯狂演算。
耗尽心血。
吴穆大帝推演出了这恐怖的刹那之内,还有一线生机。
由于岁月的原因。
金鼠皇手中的天择气,几乎消散,只能支撑他将本体穿送过来,但却承载不动金鼠皇的元器。
这样一来,金鼠皇虽然本体降临。
但他也仅仅相当于,一个刚刚筑基的元婴而已。
对于别的筑基境,连半个刹那都坚持不住。但赵楚特殊,他有着能斩杀金丹的实力,或许可以逃出这一刹那的恐怖杀机。
只要刹那流逝,金鼠皇也只能被动被传送回东妖区。
当初泽妍花的下落,就是吴穆大帝帮赵楚推演而出。
……
“夏闲生老弟,老夫又欠你一个人情!”
远处,沉府升抱拳一拜。
吴穆大帝叫夏闲生,这家伙虽然贪心了一点,但关键时刻,他再次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家伙是个神算子,他说的没错,我也感觉金鼠皇有些异常……虽然是本体降临,但根本不该是他的实力,果然是元器没有被传送过来,他现在只是刚刚破入元婴的实力。”
唐君蓬缓缓放下心来。
悄然之间,他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相信赵楚,他能从这一刹那时间跑出来!”
沉府升颤抖着手掌。
他也只能坚信!
……
“哈哈,你们想的太美了……虽然本皇的元器没有过来,但你们以为,一个卑贱的筑基,真能从元婴掌下存活吗?”
“这一个刹那,本皇锁定了99拳,只有99拳结束,刹那才会消散……你能扛得住吗?哈哈!”
“我倒要看看,这凶名赫赫的黑袍大魔头,到底能坚持几拳!”
见状,金鼠妖皇满脸讥笑。
……
全世界膛目结舌!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在普通人的眼中,以金鼠妖皇为中央的方圆一丈范围内,时间流动特别特别的慢。
一片枯叶很久以前就被震荡而起,似乎要被撕裂。
可几个呼吸过去,那片枯叶,竟然还没有从中间断裂,还在空中无可奈何的挣扎着。
这片悲哀的枯叶,就宛如地面之下蝼蚁一般挣扎的赵楚。
在滔天的原因压迫之下,他宛如背着一整座山脉,宛如承受着凌迟之刑罚,顷刻间,他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炸裂着血花。
一滩殷红的血渍,已经在地面扩散而开,就像一个画师心血来潮,画下了一朵花朵即将枯萎前的绝唱与悲鸣。
这是对命运的无力诉说。
“元婴之境,原来这么强!”
此刻的赵楚,宛如乘坐着一艘破船,被浩瀚沧海摧残到支离破碎。
到处是暗礁,到处是黑洞,到处是冰山……四面八方,天空之上,遍布着鬼脸一般的飓风,似乎要连天幕都席卷下来。
这是一幅末世的场景。
而赵楚想要这一刹那的轰击,就如乘着破船,要在滔天的暴风雨中,冲出万里海域,抵达彼岸。
至于战胜元婴。
就如同喝干整片沧海,那是幻象,不提也罢。
那是一种妄想,一个下辈子都不可能视线的梦境。
当然,赵楚也没有想过打败。
他只想逃出这片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