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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气死了,狠狠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肚子,又是别扭的想从他热热的胸膛往外挣。
拓跋聿哪肯事事任由她。
铁臂如钢筋儿圈进她的细腰,从她衣摆探了进去,首先触到的是她滑腻的肚腹,如世上最柔软的丝缎,手感极好。
薄柳之神经一提,咬着唇一把抓住他的手,“拓跋聿,你答应了我只睡觉不做其他的……”
拓跋聿将头埋进她幽香的脖颈儿,嗓音哑然,“之之,睡前活动活动有助于睡眠。”
薄柳之翻白眼,打开被子,“那好,你要活动一个人活动,我回魂兰殿,不打扰你……而且你若是觉得一个人活动太无聊了,你可以喊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大美女陪你一起活动,我不奉陪了!”
最后一句话,好酸!
拓跋聿雷到不行。
眼看着小女人就要越过他下榻,他立马将她拽了回来,她娇软的身子便隔着被褥贴在他的身上,眯眼,语气凉飕飕的,“之之,你希望我去找其他女人?!”
薄柳之眼睛一热,哼笑,“我不希望,你就不去吗?”
拓跋聿绷唇,“你这话是何意?给我说清楚!”
他凌寒的语气如催化剂彻底膨化了薄柳之心里的恼怒,呲道,“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我也拦不下你,你爱找谁找谁!”
拓跋聿气得脸颊一阵青一阵白,浑身散发而出的冰裂之气能冻死人,用力掐住她的细腰,凤眸是骇人的赤红色,“薄柳之,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明知我爱的是你,也只会碰你一人,你明知这事实,还这般说来气我,很好玩是不是?!”
只会碰她?!
那是她眼珠子有问题,宫门口看到的一幕只是她的想象出来的?!
男人永远都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更何况他还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坐拥三千佳丽……
两人都有些动气了。
说出话的也不管难不难听,理智被愤怒取代。
薄柳之冷冷道,“说得倒是好听,拓跋聿,我现在二十七了,你才多大,二十一,二十二?!你现在之所以爱我,与我说好听的话,无非是你还没对我的身体腻歪,等哪日我老了,不能满足你了,而你还年轻,你还能跟我说你爱我,只会碰我吗?!”
她越往后说,拓跋聿脸越黑。
掐着她腰的指头几乎没入到她的肉里。
而薄柳之也梗着一口气,死活不求饶,含着泪不甘示弱的瞪他。
拓跋聿呲着牙,凤眸里一瞬蓬发而出的猩红嗜血,将他的俊颜印得有些扭曲,他额头上的青筋儿根根蹦了出来,恨不得立刻敲死这该死的口无遮拦的女人!
用力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面前压住那抹想捏死她的冲动。
双瞳残存了余怒怒视她,一字一字道,“薄柳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薄柳之冷笑着撇嘴,那不温不火的态度气得拓跋聿胃里绞痛,牙齿被他磨得咯咯直响,俊颜涨红得有些青紫,“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身体?”
薄柳之脸白了白,蠕动着唇瓣没有说话。
不然,她找不出其他他爱她原因。
美色,他后宫里哪个不美?!
才能,琴棋书画他后宫里的女人也总会一二样。
那她呢?!
她上次去参考,竟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她发现她在现代可以活得好好儿的,每天不是游泳就是游泳,吃穿用度也不需她费心,她也是每月拿酬劳,活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可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古代来了,竟然发现她没什么特长。
所以,除了这幅身子以外,她还真找不出其他能让他爱的地方。
人们总是将才能美色当成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原因,而或许,他爱的就单单是一个她,是独独有她在身边的一种温暖,也独独就她,能让他爱进骨髓。
换做他人,便再无那种澎湃想独占的欲。
拓跋聿就是这么爱着薄柳之。
可是显然的。
某个女人却不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才会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深深吸了口气,拓跋聿眉头依旧拧着,“之之,你说我爱你的身子也不错,但那亦是因为我爱你的人,所以才会对你的身子有欲,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说到底,你爱的终究是我的身体!”薄柳之钻牛角尖里头去了。
拓跋聿暴怒,“薄柳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怪东西,怎么就是说听不进。我是爱你的人所以才会喜欢你的身体,而不是该死的喜欢你的身体所以爱你的人?!事实上,你细到一根头发丝我都爱!而且即便你老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我也不准备不爱你,听明白了吗?!”
说了一通直接大胆告白的话之后,他脸上有可疑的绯色拂过,为他本就迷人的俊颜再添魅色。
薄柳之样子有些傻,也没再反驳他,讷讷的盯着他脸上那抹绯色,轻咬着唇瓣,没出声。
拓跋聿有些难为情,黑着脸与她对视,“说话,哑巴了?!”
薄柳之动了动唇,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疼……”
疼?!
拓跋聿拉着脸看了她的脚,没被他压着,不解的看着她。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腰……”
拓跋聿一愣,这才发现,他的双手仍旧用力掐住她的小蛮腰,绷着俊颜松了些力,又抬头沉沉的看着她,想从她眼底看出她听懂他话的讯息。
薄柳之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他了。
但是还是不能忘记他和温昕岚的“暧昧”一抱,以及他体贴的送她回殿一事,即便有可能另有原因。
撇嘴,从他身上翻了下来,也没再提要回魂兰殿的事。
睁着两只眼睛看他,故意道,“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在他发怒之前,薄柳之忙补道,“不过……”
“不过什么?!”拓跋聿眯眸,语气颇为阴凉。
薄柳之当没听出他话里的危险,道,“你能一个月不碰我,我可以考虑相信你!”
一个月?!
拓跋聿想掐死她!
狭长喷火,“我不答应!”
“我就知道男人说的话不可信!”薄柳之哼道。
“……”拓跋聿无语,“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薄柳之点头,“所以……”
“你现在躺在我身边,我就想碰!”拓跋聿硬硬道,一只手已经伸了过去,握住她一边的柔软。
“……”薄柳之脸一下子红了,羞得扒开他的手,“你不是说爱我吗?我现在不想,你爱我就该尊重我,不能强迫我。不然,我现在就回龙栖宫!”
拓跋聿头疼死了。
第一次发现他的小女人这么多花花肠子。
妥协道,“之之,可不可以换个其他证明的方式?”
他又不是有隐病,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而且就躺在他床上,他怎么可能做到一个月不碰她?
不是无理取闹吗?!
薄柳之耸肩,“没有。”
看着他当即拢紧的两道俊眉薄柳之就想笑,真怕自己笑出来,她选择转了身,背对着他。
拓跋聿见状,脸庞狠狠一抽,低头看了眼一开始便昂首挺胸他家小聿,泄气的平躺在榻上,一双凤眸无比怨念的盯着她的背。
背上那电压极强的注视,几乎要电穿她,薄柳之即便看不见,却感知得到,提醒道,“你今天要是动了我,我r后打哪儿都带着连煜和青禾。”
有青禾和连煜在,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不是!
这女人还真是狠!
拓跋聿青黑着俊脸,深深呼吸了几口。
不断安抚自家小聿。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不就一个月吗?
他五年的和尚生活不都过来了吗?!
一个月简直算不上什么!
眼一闭就过去了。
而且,若是这样能让小女人安心,他……忍!
好一会儿,一条长臂冷不丁的缠上了她的腰,薄柳之睁开眼,正想说话,他却率先开口道,“放心,我不会碰你,我答应你,一个月不碰你。现在……我只是想抱着你。”
他的声线温柔而低沉,却又有点点哑声夹在其中。
薄柳之心一软,有些不忍心了。
感觉到背脊贴上一抹滚烫的胸膛,薄柳之被烫得身子抖了一下。
耳际也蓦地被一股极热的气息缠绕。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你……”
“睡觉!”拓跋聿粗声粗气道。
随着他这话一出口,耳边的呼吸也似乎一下子退了几分热度。
而薄柳之原本想松口的,也因为他的话偃旗息鼓。
拓跋聿要是知道她开口是想松口,他估计被自己虐死。
窝在他温暖的怀抱,薄柳之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听到她浅浅的呼吸,拓跋聿这才睁开眼,额上有点点汗珠,某处憋得简直要爆炸了。
急促的吐息几口,她在怀里,鼻息间全是她香甜的味道,他一点也舍不得松手,事实上,他真想不顾一切办了她再说。
可终究是克制,生生运气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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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薄柳之提出要回魂兰殿,某人固执的要给她准备布撵,说是她的脚上有伤。
最后她硬是给他看了脚上的情况,证明真的没有大碍了,他这才放她离开去了魂兰殿。
而拓跋聿则顶着两只明显没睡好而落下的巨大黑眼圈出现在毓秀宫,与拓跋瑞几人确定明日青禾和连煜生辰一事。
拓跋瑞几人见他一张俊脸青得不像话,大有随时暴怒的状态。
一时弄不清发生了何事,也识相的没有一人率先说话。
“青禾明日的生辰准备得如何了?!”拓跋聿冷冷开口,可以冻死一大批人。
“已经准备就绪。”甄镶回道。
所有大臣也都通知到位,一切准备都已做好,就等明日的生辰开始。
拓跋聿恩了声,“太皇太后那边安排好了?”
“嗯,明晚之前不会有任何嫔妃去打扰太皇太后,说不该说的话。”甄镶继续答。
拓跋聿蹙眉,“温宁宫……”
“温宁宫奴才也派人守着,只要她走出殿内便会传回消息。”甄镶道。
“……”拓跋聿绷唇,捏着鼻头倒靠在椅背上,也不再说话。
拓跋瑞与南珏等人不解的面面相觑。
正想着该不该识相的退出去之时。
某帝突然睁开眼看着拓跋瑞,眼底有浓浓的求知欲,“九哥,你经历的女人多,应该很懂女人的心思……”
他思来想去也觉得某个小女人没理由空穴来风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想来是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了。
而在场的几个男人中,除了拓跋瑞以外,几分都未成婚。
所以他才问了最有经验的他。
“……”拓跋瑞抽了抽嘴角。
什么叫他经历的女人多?!
横竖不就是叶清卿和……
心鸷了下,抿了口唇瓣,鹰眸微抬,看着他,也不客气,直问道,“皇上与薄姑娘争吵了?!”
他一说完,宋世廉等人的目光,刷刷投向拓跋聿,出奇的一致,都带了几分兴味。
拓跋聿脸挂不住,假咳道,“谁说的,朕和之之很好!”
才怪!
几人明显咧了咧嘴,像是在笑话他的不诚实。
拓跋聿优雅翻了个白眼,气得挥手道,“都给朕滚下去!”
恼羞成怒了!
几人胸腔可疑的震动,除了拓跋瑞,都退了出去。
拓跋瑞脸色波澜不惊,想来昨晚在宫楼上,某人并未离开。
而之所以跟某帝闹别扭,显然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景象。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犹豫要不要开口点一点某人。
拓跋聿见始终有抹碍眼的影子在他面前扫着,青着脸瞥了那影子一眼,语气不悦,“九哥,不如朕留你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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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回到魂兰殿的时候,青禾和连煜已经醒了。
而蔷欢已经给他们穿戴整齐,正一边牵着一个往外走。
在门口撞见薄柳之,蔷欢愣了一下,笑道,“姑娘,您回来了。”
薄柳之点头,看了眼脸很臭的连煜,又看了看同样一脸不痛快抱着小狐狸的青禾,眼神儿询问的看了眼蔷欢。
蔷欢轻轻摇头。
她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这样了。
薄柳之啧啧了唇瓣,从她手中牵过两个小的,“他们还没用早膳吧?!”
蔷欢点头,“早膳已经准备好,在前殿,正领着两位小主子去呢。”
薄柳之颔首,暂时没搭理两个闹别扭的小家伙,直接去了前殿。
饭桌旁,小青禾耐心的喂着小狐狸吃东西,自己都顾忌不上。
奇怪的是,这只呼吸青禾喂它什么,它便吃什么,完全不挑食。
反观连煜小爷,闷头吃着东西,不吱一声。
薄柳之奇了个怪了。
放下手中的箸子,摸了摸连煜的头,“连煜小爷,你的小脸蛋快装进碗里了。”
“……”连煜不理她。
薄柳之讪讪,转眸去看青禾,“青禾,不要光喂小白吃,你也吃点,该凉了。”
“……”青禾沉默。
得了。
薄柳之光荣被两位大爷无视了。
不用多想,他俩肯定又闹了一架。
摇摇头,吵吧吵吧,越吵感情越好。
薄柳之正安慰自己想着,一大行人突然从殿门口走了进来,闹哄哄的。
蔷欢蹙了眉毛,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众人直接走了屋里来了。
薄柳之皱了皱眉毛,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手中端着的东西,不解道,“这些是?”
其中一位衣着考究的宫人道,“回娘娘,这些是司衣局和珍宝司送来的,您和小主子们明日要穿的衣裳和首饰。”
薄柳之愣了一秒,看了眼宫人手中端着的托盘,衣裳一律是喜气的红色,而头钗首饰一看便知定是珍贵非凡,尤其是那种凤凰涅槃的羽簪,尤为好看耀目。
眨了眨眼,她记得她找司衣局量体作衣,他们又如何肯定她的身段比例呢。
那名宫人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答,“娘娘,司衣局除了巧手以外,做的衣裳没有成千也有上百,练得一眼便能知道娘娘衣裳的尺寸和围度本事。不瞒娘娘,之前司衣局便有专人奉皇上之命,替娘娘看过,只是皇上言姑娘不喜打扰,便在暗处而已。”
薄柳之了然,眨眼看着那鲜红的美服,不知怎的,心情便激动起来。
尤其是看她宫人在她眼前将那件衣裳拎了起来,而那衣裳的颜色和款式,总能让她想起嫁纱。
薄柳之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衣裳,心情荡漾。
她不是第一次穿这种喜气十足的大红衣裳,事实上,在嫁给祁暮景的时候,她便穿过。
与祁暮景成婚的时候,她并不爱他,只是想在孤立的世界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同盟。
她几乎忘了,那次穿喜袍的感觉。
而这次,她心跳却无法克制的疯狂跳动着。
那件红裳,仿佛只要她穿上,她便真正成为了他拓跋聿的新娘。
眼眶禁不住微微发红,伸手忍不住摸上了那件红裳,触手的丝滑,柔软的质感,美好得像一场梦。
连煜和青禾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盯着那件衣裳看。
青禾用小手摸了摸,“夫子,这件衣服好漂亮,你穿起来肯定好看。”
连煜也点头,抿了抿小嘴儿,看着她道,“薄柳之,你去试试。”
试试?!
薄柳之心动。
蔷欢见状,也催道,“姑娘,您不妨去试试,若是不合身,也可让司衣局赶在明晚之前改制好。”
“是啊娘娘,您去试试吧。”为首的宫人也道。
薄柳之脸微红,众人言下,她也不好推辞不是。
索性便拿着衣裳钻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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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站在人高的铜镜前,脸若桃花,水眸悠转清波,定定的盯着镜子里的女人。
一身裁剪得体的大红衣袍,高耸被里面同色的抹衣紧紧裹着,裙摆叠旋三层,往后拖曳得长长的,外间的锦袍上雕有高贵的金丝凤凰,红色纯真,衣裳的棱角亦是完美。
不得不说,这件衣裳很合身,巧好的将她身上的优点一一勾勒了出来,尤其是锁骨与……胸。
她从来不知道,她也是有胸器的,而且还这么……雄伟!
眼底划过一抹羞笑。
薄柳之抿唇摇头,微微吐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热乎乎的脸,牵着裙摆往门口走了出去。
推开门的一霎那。
薄柳之抬起头看出去的时候,脸却一下蒸红了起来,惊讶的看着站在屋内的男人,“拓跋聿,怎么……你这,这时候,怎么来了……”
而且,青禾和连煜他们怎么都不见了?!
妖冶的凤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划过一尾惊艳。
拓跋聿禁不住转身看着她,目光比火还烈,灼灼的胶在她身上。
鲜红的衣裳将她的肌肤衬托得白而嫩,她雪一样的双胸傲然挺立,她漂亮的锁骨深深勾着,那一弯凹下去的弧度像是能装下浸凉的水,而她被红衣渲染的红唇,you惑得微微张着,她两颗晶莹的水晶翛然发着光,像是有吸力,不断的吸住他的目光。
她在他眼前,就像一朵盛放的曼陀罗花,妖娆与青纯两种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拓跋聿微微吸了口气,赞美的话脱口而出,“之之,你真美!”
“……”薄柳之脸红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溢出血来,眨着两扇蝶翼,不动一下,大眼看了眼屋内,掩饰性的问道,“连煜和青禾呢?”
拓跋聿紧盯着她,如一只慵懒的豹子,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进,嗓音洌洌,“他二人随蔷欢道后殿试衣去了。”
“哦……”薄柳之随意应了声,看着他一点一点走进,突然便觉得有些站不住,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讷讷道,“你不是去和拓跋瑞等人商议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
“之之……”拓跋聿突然喊道。
“嗯……”薄柳之睁大眼看她,几乎出于本能的便应了他。
拓跋聿就笑,嘴角浅浅的笑纹十分好看。
薄柳之便集中精力看他的笑弧。
不想这一空隙,他便突然大步跃了上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猛地往他身上一扣,两人瞬间便贴了个紧。
薄柳之惊得提了口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焦道,“拓跋聿……”
“嗯……”拓跋聿也应了她一声,确如蚂蚁爬过薄柳之的心房,性感得让她陶醉。
眼底没来由扑了成轻雾,薄柳之眨了眨眼,微舔了唇瓣,嗓音微抖,“你,放开我……不要抱这么紧……衣服,衣服皱了……”
“呵……”拓跋聿听见她可爱笨拙的话就想笑,事实他也笑了,被他这样抱着,她担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怕衣服皱了。
清冽的笑声从他薄唇中一点点溢出,挑高俊眉邪肆道,“之之,可是我想抱着你……”
“不行!”薄柳之咬着唇急道,在她心里已经将这件红裳认定为嫁纱,是嫁给他的重要之物,她不能弄皱它,就像,她现在不能弄丢他一样。
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衣服是明天要穿的,皱了不好看。”
“嗯……”拓跋聿凤眸深藏笑意,长指在她腰间划着圈儿,“之之不想弄皱衣裳,而我又想抱着之之……”他定了定,微微低头,直直勾着她的眼,舌尖一卷,“看来,只有这样了……”
薄柳之愣了一秒。
却突然发现腰带一松,衣袍随之层层散开,外袍很快被他灵活的手指褪了下来,在薄柳之反应过来之时,他的指已经停在了她的丰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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