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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求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不再嫖了。”钱贵悲催的哭求着,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真的只嫖过那一次,不信你可以去问张三妹。”
张三妹是钱贵的初恋情人。钱贵本来说的是张三哥,张三哥是卓玛的远房表哥,卓玛还没有结婚的时候,这张三哥是卓玛的追求者之一。一听钱贵叫自己去问他的初恋情人张三妹,卓玛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的虎吼道:“还有脸叫我去问那****,说,你和她到底有没有一腿?”
叭!
五指并拢的巴掌打在钱贵脸上,发出脆生生的响声,连房间里都因发生了共鸣而嗡嗡的鸣吟了好一会儿。钱贵脸上尽是红肿的掌印,他已经多年没挨过打了,所以一点也不适应,过去被打惯了倒没觉得什么,如今被打了就觉得有些习惯了,所以他一脸愤怒的瞪视着卓玛,那模样就跟敢怒不敢言的瘪三差不多,一副不甘心挨打的样子。
“那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放你妈的屁。”卓玛一耳光打在左脸上,“你不说过,她和你睡过一晚上么?当时要不是她家里嫌你是穷光蛋一个,你和她早滚一个被窝去了。”这话,钱贵当年曾经和卓玛说过,那时说这话是为讨好卓玛,同时向她表明他的态度,当年他和张三妹相好,那是因为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并不是他本人的意愿。
卓玛也相信他当年说的话是真的,可是刚才她装死听到钱贵竟又趁着她去外国旅游的时候到外面去嫖女人,这就让她不得不重新拣起钱贵的陈年旧事来说事了。在卓玛面前,钱贵一点都不贵,她要他坐着他不敢站着,他就像她的附属品,她随手都可以把他转手出去。
“姑奶奶,这可不能怪我啊!”钱贵此刻连死了表明心迹的心都有了,他如丧考妣的说着,“当年我和张三妹好的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么?你干嘛老这事来说事啊!”卓玛嘿嘿一阵冷笑:“我不拿这说事我拿什么说事?要是你当年不钻人家张三妹的被窝,张三妹怎么又能甜蜜蜜的叫你贵哥啊?钱贵,说到张三妹,你骨头到酥了吧?”
钱贵悲哀到了极点,他一点也没想到,卓玛竟然会那壶不开不提那壶,倒叫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他只是怔立在原地,两眼呆滞的看着卓玛,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卓玛见他傻掉了,只道是他装的,于是用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说:“我说老钱你就别装傻了,你和张三示有一腿那是你占了人家张三妹的便宜,我这么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别老是苦着脸了,我刚才这么是逗你好玩呢。”
“你说我嫖女人居然是逗我好玩,我说卓玛姑奶奶,你别这么恶心人好不好?”钱贵哭丧着老脸说,“这话要是让外人听去了,你让我这张老脸怎么见人啊?”
“脸都不要了还见什么人啊?”卓玛嘻嘻一笑说,“不是我说你钱贵,像你这种吃里扒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伙,我见多了,今天你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看我怎么收拿你。”威胁钱贵的事儿,向来是卓玛的强项。钱贵好像性格挺贱,卓玛好好的对他说,他一般都不会妥协,但等卓玛一发威,他就非妥协不可了。
从这点来说,钱贵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贱皮子,一个软骨头,一个没有担当的家伙。如果一个男人连点担当都没有,那这个男人就不配当男人了。钱贵这些年外表看着很风光,其实他的内心苦着呢,远的不说,单是钱通与苏波高同性恋这事,也让钱贵吃了数不尽的苦头。先是卓玛骂钱贵没有当老爹的模样,一个孩子都三十好几了不找个女人结婚倒也罢了,却打个男人整天窝在屋子里玩鸡鸡,真他妈说出去都丢人。
见过丢人的,没见过像钱通么丢人的。这是卓玛给钱通新近的定义。钱通也真是,要找同性不找远一点的,偏偏要找隔壁邻居,这就让老钱家彻底的丢尽了脸面不说,还让邻居们认为他老钱家就是一家怪胎。只有怪胎才找同性当老婆。为此,钱贵差点没被邻居的口水淹死。所以,当钱贵被卓玛打得皮泡脸肿的时候,他想的不是如何躲开卓玛的暴打,而是如何教训钱通来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