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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扼住前冲的势头调整角度。他放缓了步伐,逐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重剑在坚硬的冻土上滑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沙漠中毒蛇响动的尾。已经没有什么空间给埃修斡旋了,他如果继续调整自己的位置,那么就只会像上轮的阿德萨斯一样被逼入死角。终于,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足以被一次蛮横的挥舞所抹平,于是巨大的铁片带着强劲的风声自下而上地抡至埃修面前。埃修看清了重剑完全没有开锋过的粗粝边缘,这几乎不能说是一次斩击,但其威力却足够让剑刃深深嵌入人体,完成一次极为蛮横的切割。埃修侧身,剑身擦着他的脸飞向天空,还未等重剑顺势落下完成第二次劈斩,埃修踏前几步,打算托住对手的手腕,组织发力的源头。可对方何其老辣,一击不中立刻后退,仗着自己武器无与伦比的距离优势,赶在埃修近身前成功地拉开了距离,同时重剑也往回收,巨大的剑身如同盾牌一般拦阻在埃修面前。埃修不愿就此放弃,他斜跨到对手身侧,却被再度挥舞的重剑逼退。
这次埃修感觉到了明显的压力,对方游刃有余地驾驭着重剑,他的风格就如他的武器那样粗野,然而那些开合的招式中却暗藏着凶险的杀机。埃修知道速战速决已是奢望,他耐心地游走在对手周围,积极应对着对手的攻势。看台上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呼,在他们看来有好几次埃修都要被那巨大的铁片砸中了,可他总能在间不容缓的最后一刻跳开。尽管双方都没有真正地伤到彼此,但观众们都能看出来那柄重剑已经不再具有开局时那般狂猛的爆发力,而在两人交手的间隙,男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也表示他已经消耗了相当的体力。反观他的对手,步伐依旧敏捷得有如猿狐,脸色也不见波动,连小口的喘息也没有。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很快就要分晓了——在高强度地对抗了将近二十分钟之后。
差不多了。在重剑挥动出来的罡风中,埃修看准了一个足够他近身的空当,刚想上前,可对手却果断地停了手:“我认输,你确定要继续挑战吗?”
“……确定。”埃修握紧的拳头放了下来,“你究竟是谁?”
“你把他打掉,就会得到答案。”男人回答,他扶着巨剑大口喘息着,然后才勉强抬起手,指了指埃修身后。
埃修转过头,发现第十关的擂主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除了一个遮掩面容的面具以外再没有穿戴其他护具,手中也没有拿着真剑,只是随意地握持着两柄木制的练习长矛。
“交给你了,我上东侧看台等你。”男人气喘吁吁地说。
第十关的擂主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对埃修说的:“你准备好了吗?”
“……”埃修沉默地点点头,全身再次绷紧。对方的站姿看似随意,实则森严,那两根长矛早就已经摆在了最佳的角度,如同箭矢搭上绷紧的弓弦,只等着爆发的那一刻。
“来了!”
长矛挥出,那一刻埃修的危机感攀升至顶点,他居然不能完全跟上对方的速度,只在矛杆挥到面前时才勉强捕捉到凌厉而模糊的影子。埃修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握住长矛,可还是慢了一步,矛杆重重地抽打在他的手腕上,转瞬收回。
好强!
埃修甩了甩生疼的手腕,他觉得那里的骨头可能开裂了。对方的身手强悍得远超他的预料。随后的几个回合埃修被死死地压制在两根长矛组成的暴风雨中,坚韧的木杆劈头盖脸地砸在他的身上。埃修且战且退,直到冰冷的墙壁阻止了他。
东侧看台上,一处隐蔽的包厢。
“看样子胜负已定。”格雷戈里四世手里把玩着一枚金龙第纳尔,“瑟坦达应该能很快结束战斗。如果他没有采用那种周旋战术,而是硬碰硬的话,这个选手大概也不会是你的对手吧,威廉?”
“话可不能这么说,陛下。”第九关的擂主这时已经摘下了面具,谦卑地站立在格雷戈里四世的身后,“他之前可是连闯八关。”
“是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充分得休息过了。”
“有人跟我说他拿别人洒下来的鲜花与第纳尔跟竞技场那边做了交易,想要在休息期间进食,不过主管耍了小聪明,叫人准备了现做的饭食——食物倒是端过去了,我跟瑟坦达也赶到了。”
“哼,他们倒是有心。”格雷戈里四世笑了笑,不置可否,“就算闯不过瑟坦达这一关,也是不可多得的勇士——话又说回来,拿一名超一流武者做标准,我是不是要求太高了?”他“呵呵”地笑起来,“如果那个埃修·巴兰杜克再不来凛鸦城宣誓的话,就用伊斯摩罗拉来当他的奖金吧。是巴兰杜克拖延失约在先,院长也不会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