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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得很好。”在四人各自落座以后,乌尔里克五世开口了,脸上却看不出喜怒,他的目光停留在地狱修女的脸上,“只是艾尔夫万小姐,我听说你在宴会上的举动可是让布伦努斯公爵与艾尔夫万公爵冷战至今。”
“基亚终究是我弟弟。”特蕾莎欠了欠身,低声说。
“可他至今下落不明,你的举动并没有帮到他多少。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基亚子爵那不合他年龄的理智,可他那晚的行为却太过鲁莽,这与他平时的做派大相径庭。”乌尔里克五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特蕾莎,“我想知道的是,基亚子爵这一切的谋划知不知情?而他是否也参与其中?”
谋划?什么谋划?凯德伦的耳朵敏感地竖了起来,他能听得出来,乌尔里克五世几人是在谈论那日庆功宴上血腥的刺杀,却又语焉不详,仿佛那最中心的话题是潜伏在海面下的暗礁,竭尽全力也要规避。
“他对此一无所知。”特蕾莎面无表情地说,“当晚他喝了很多酒,我来不及阻止他。”
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之后,乌尔里克五世似乎是接受了特蕾莎的说法,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是吗……”随后又看向但丁:“那个杀手,你是从哪找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莱昂你确定想听?”但丁一个人就占据了一张长椅,他此时正半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仰着头,半眯着眼注视着天花板上的壁画,听到乌尔里克喊他,扶了一下墨镜算是回应。
莱昂?凯德伦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但丁居然敢直呼国王陛下的名讳?
乌尔里克五世皱了皱眉:“虽然这是私人会议,但你也需要保持对我的尊重!”
“好吧,陛下。”但丁懒洋洋地说,坐直了身子:“这就说来话长了,陛下你确定想听?”
“长话短说就行了,我只是很好奇刺杀奈德的人是什么人物,据说母狮子凯伊与教官贝克都没能拦住他?”
“也算不上什么人物吧,一个从帝国逃出来的死囚而已。”但丁耸了耸肩,“不过他是‘喧闹者’的学生。”
“阿拉里克·冯·布洛赫?那个曾经骂文森特是榆木脑袋的野猪的酒鬼?他?”乌尔里克五世哑然失笑,“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个出色的战士导师。”
“陛下,你可能也不知道,那个酒鬼曾经是跟伊斯兰迪尔平起平坐的半神,他活跃的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旧潘德帝国成立之前的乱世,只要是古籍基本都会有关于他的记载。”但丁淡淡地说,“你可以去向托姆斯求证,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广度并不会逊色于布罗谢特几分。”
乌尔里克五世沉默了少顷,但丁的话语太过震撼,彻底颠覆了他以往对喧闹者的认知,哪怕是狮心君王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之后他缓缓吐了一口气,说:“好吧,那么一个半神的学生,想必怎么说也是个准超一流武者,请动他的代价可不便宜。”
但丁耸了耸肩:“确实有点贵,十万第纳尔,外加一队商会的护卫佣兵。”
“就只有这些?”乌尔里克五世怀疑道,“他要那些佣兵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有可能他也想在战火中分一杯羹吧。”但丁显然是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致,又仰起头去看壁画,“陛下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凯德伦搂着莫丽尔的双臂有些发软,太阳穴嗡嗡作响,那些钻进忏悔室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他耳膜上的重锤。是的,他终于触到了潜伏在海面下的暗礁,而真相也确实如同礁石一般冰冷而又残酷得棱角分明。秩序之鞭的死亡居然是出自乌尔里克五世的授意?他为何要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斩断自己伸进秩序教派的手?凯德伦的政治嗅觉算不上敏感,但是此刻一股冰冷的寒流在他的背脊上肆意流窜,凯德伦微微地打了个冷战,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旋涡之中,而且随着忏悔室外四人谈话的深入,他还会继续被拖拽进幽暗的深海。
“最后一件事,基亚子爵怎么办?那名刺客没有继续扣押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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